刘博与科德列夫第二次见面时，后者的确向刘博大略讲了从事这个工作的原因。
　　科德列夫的前任，既是他的博导，工作后又是他的领导。这既是师生，又是上下级的关系在E国比较普遍。
　　师生与上下级关系衔接，既便于传承，更有利于工作的衔接。科德列夫读博的课题，即脑科学，而恩师则是“万神殿”计划的主任。“所以说，到今天为止，我工作的二十多年时间内，我的工作成绩确实拿不出手。外界都知道我的工作内容，特别是关于‘万神殿’计划的，也都是因为其成果而赞誉很多。”科德列夫叹了口气。“唉，这些成果都是恩师及其前任做的，而外界都把荣誉给了我，就是这么回事。”
　　科德列夫端起咖啡，却停了下来。“这样，我给您讲一下整个计划的来龙去脉，您就明白了。”“好，多谢。来拜师，不学艺。”刘博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我们所在的圣彼得堡，在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时期，也就是你们所说的苏联时期，改名为列宁格勒。因为列宁是国家的名誉主席，所以这里改名为列宁格勒。列宁同志去世以后，医院建议对列宁同志的大脑做研究，经同意后，也就是‘万神殿’计划的缘起。”
　　科德列夫对过去的历史如数家珍，一一道来。“随着对列宁同志大脑研究的深入，我们研究得出一个结论。”“什么结论？”刘博紧跟着问。“伟人、军事家、思想家、科学家、发明家、文学家，都是因为在人类历史进化过程中大脑有过变异，所以从普通人中脱颖而出。”
　　科德列夫的神情尤为骄傲，因为这个研究成果是有数据作依据的。
　　比如说水稻的育种，只是得到一株变异株，都会极大地推进育种的进程，为更为优质稻种的育成打下良好的基础。大脑变异，与水稻变异株同理。“大脑变异的人，如同人中的狮子，而普通人则是绵羊。这就是我们常讲的一个故事。”
　　科德列夫开始讲大家都知道的故事。“一头狮子带领的一群绵羊，一定能战胜一只绵羊带领的一群狮子。”
　　科德列夫看着刘博，顺手把咖啡喝了。刘博当然知道这个故事，也知道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