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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性

——未来人类生活图景展望
《唤醒:从人类、后人类到超人》作者:刘广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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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年后的尼采发誓放弃瓦格纳那种让人“流汗”的耶稣受难曲,而对“非洲式”音乐的轻松、青春、明朗大加赞赏。并且用奥芬·巴赫音乐的轻松与明快来反对瓦格纳音乐的沉重与深刻。
  
  现代文艺曲折却又无可阻挡地征服了世界,就连叔本华、黑格尔等专事深刻思想的大哲学家也加入了赞美现代音乐的行列。竞争性生活的压力,带来精神的压抑,必然需要轻松的文艺来调节。受难与欲乐,相互对立,相互转化。
  
  没有大坝,难有水的一泻千里。一泻千里之后,又会带来破坏与毁灭,随之而来的就是治理与重建。进入互联网时代,欲乐世界已经是伪装成天堂的地狱。人们在职场上,相互竞争、自我压榨,在休闲生活中,过度放松或过度放纵,造成对身体、时间的进一步自我压榨,这种自我摧残式的欲乐异化为工作的变种。因娱乐亦成受难,就有了娱乐的新范式,那就是随性的无欲无求的“躺平”。轻喜剧、脱口秀、短视频等适应“躺平”需求的文艺形式便应运而生、迅速蹿红。

  重复即为平庸,流行孕育消退,天堂便是地狱。千篇一律的休闲娱乐便成了无效消耗与有效折磨。娱乐生活需要转换形态,渴望进入未竟之地。大众文化娱乐喜爱胡乱生长的“虚妄”,热爱不切实际的“乌托邦”。
  
  尼采说:“丰裕是一切美的前提。”智能时代,他者的压迫与自我压迫已经解除,娱乐的范式或许将变得多样。大概会出现三种主要的娱乐范式共存并生的局面。一种是净化升华的愉乐,一种是无欲无求的娱乐,一种是随心所欲的欲乐。愉乐是进入澄明之地的体验,娱乐是坦坦荡荡的自在体验,欲乐是感官兴趣的直接体验。
  
  乐是人性要求,也具有神性。内在性的乐与超越性的乐彼此相邻、各得其乐。否定了乐,艺术性便无从安身。
  
  西方有些国家搞了一项社会实验。他们每月给一些人固定的收入,让这些人拿了钱之后,愿干嘛干嘛。他们就是想知道,当智能机器人代替了人类劳动,人们不用工作之后,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实验发现,排在第一位的是体育运动。
  
  的确,体育对现代生活的价值与意义,正在呈现出一个飙升的趋势。机器代替人类劳动的程度越高,体育运动的价值就越高;交通与信息技术越发达,体育运动的意义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