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萎靡不振

——惊心动魄的攀登故事
《第三极:珠峰的谜团、执念与生死》作者:[美]马克·辛诺特(Mark Synno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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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井慎一似乎正好在我打算离开架好的路绳去查看赫尔策尔点的地方。我可以拿这具尸体当路标。
  
  我在北坳那场风暴中患上的咳嗽一直就没完全好。第二次上北坳的时候我虽然感觉好了些,咳嗽却越发变本加厉了。我现在干咳得太厉害,只能开始用哮喘吸入器来控制,彼得·哈克特曾建议我在急救箱里放一个这玩意。在南坡,人们把这种咳嗽叫做“昆布干咳”,有人警告过我要不惜一切代价避免咳嗽,因为要是咳嗽得太厉害,你这趟登山很可能也就玩儿完了。哮喘吸入器效果很好,但也增加了我的心率,让我很难入睡。
  
  因此第二天早上我走进用餐帐篷的时候,我感觉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迎接我的是也在咳嗽的马特,他不但咳嗽,耳朵也感染了,过去几天一直有绿色的黏液从他耳朵里流出来。他也没怎么睡着,看起来心情特别不好。显然他和杰米因为电影摄制组在山上四处走动拍摄镜头时没得到多少夏尔巴人的支援而发生了口角。
  
  随后进来的是杰米,现在他的样子和声音也都好像挺糟糕。他两眼血红,脸色通红。他的新西兰口音已经变成了含痰的鼻音,这可没法让人对他信心满满。他说,他从前一天开始就已经在遭罪了。不知道是什么,可能是某种支 气 管 感染,反正是把他打败了。今天早上他开始服用抗生素。我的咳嗽听起来比杰米的要严重,但我没觉得哪里不舒服。我就是肺冻住了。然而杰米咳出来好多黄黄绿绿、令人恶心的黏液,纸巾很快就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堆成了山。
  
  我们全都沉浸在看起来让人萎靡不振的气氛中,与此同时,其他队伍都在组织冲顶。昨天我们在下山路上先后碰到了亚历山大·阿布拉莫夫和他的“七大洲最高峰”俱乐部、山晖公司“极速攀登”登山队等多支队伍,他们都在上山,前往前进营地。迈克尔·费金和另一些珠穆朗玛峰天气预报员,其中有一个来自比利时,名叫马克·德凯瑟(MarcdeKeyser),他们似乎已经确定,5月23日会迎来一个短暂的窗口期。西藏登协的修路组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准备尝试把路绳架到山顶,营地里也有消息说,山上除我们以外的所有队伍,一共有十来支,都在准备跟在修路组后面一块儿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