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仙境
——采风众生相

《西行列车》作者:段正渠

当然最诱人还属酸枣树,树都不粗大,但却嘟嘟噜噜挂满了酸枣,红得发黑是已经熟透了的,但干瘪无肉;饱满圆润、白里透红的最是好吃,脆生生的酸甜可口。孩子们先是争抢着摘枣,谁也不作声,一边往口袋里塞,一边往嘴里送。等口袋装满了,肚子也吃得差不多了,这才聚到一起,伸出被圪针挂得一道一道渗着血的手掌,比谁摘得多,谁摘得大……
这儿简直是奇异仙境,一直是孩子向往的地方。
虽然向往,但西寨儿却是没有几个小孩敢独自上去的。这倒不是怕蝎子或深草杂树,我甚至奇怪怎么就从来没在西寨儿上看见过蝎子。之所以害怕,首先,要上到西寨儿的上面,下了村西大坡,经过寨壕沟,再钻过西寨儿南侧一个黑乎乎的斜洞。而这十几米长的黑洞,阴暗、潮湿、滑腻腻的令人发怵。
再一个,关于西寨儿有许多不祥的传说,比如上面住着鬼。听不止一个人说过,只要正午路过西寨儿下面的坡道,就总会有土坷垃从上面噗噗地抛下,往上看了,却空荡荡的无人。胆小的拔腿就跑,生怕是有什么东西下来了;也有胆大的犟筋,骂骂咧咧地折回来跑到顶上,四下搜寻,但除了爬虫、猫哥狸儿,空旷旷的什么也没有。再有人路过时,又会有土坷垃噗 噗 地 丢下。
这些传闻不知是不是真的,但路过西寨儿的人步履一般都走得飞快却是肯定的,而且还会侧了头往上窥视。尽管有种种吓人的事儿,但西寨儿的诱惑实在让人挡不住。只要孩子们聚在一起,常说的就是“去西寨儿吧”,言语有着浮夸的兴奋,底气却透出明显的不足。
不知不觉,小孩长大,大人变老了。当人们不再惧怕黑暗和鬼魂之后,西寨儿似乎也失去了它的魅力,去得越来越少了。甚至有很多年,那里几乎都要被人遗忘了。
中学时,几个少时的伙伴说起西寨儿,特意相约了上去过一次。黑洞依然倾斜着通往高处,只是变得低矮了,须猫了腰身才能通过;西寨儿顶上,也没发现哪儿改变了,但却明显觉出它似乎变得狭小了。椿树和刺槐变得粗大了,草木却依然荒芜。
除了看到一只猫哥狸儿急慌慌一闪而过,几乎没看到什么活物。站在当年常坐的地儿往北望去,快要干涸的伊河再没有麦麦船驶过了,远处的首阳山,也被黄灰的尘雾笼罩。
这儿简直是奇异仙境,一直是孩子向往的地方。
虽然向往,但西寨儿却是没有几个小孩敢独自上去的。这倒不是怕蝎子或深草杂树,我甚至奇怪怎么就从来没在西寨儿上看见过蝎子。之所以害怕,首先,要上到西寨儿的上面,下了村西大坡,经过寨壕沟,再钻过西寨儿南侧一个黑乎乎的斜洞。而这十几米长的黑洞,阴暗、潮湿、滑腻腻的令人发怵。
再一个,关于西寨儿有许多不祥的传说,比如上面住着鬼。听不止一个人说过,只要正午路过西寨儿下面的坡道,就总会有土坷垃从上面噗噗地抛下,往上看了,却空荡荡的无人。胆小的拔腿就跑,生怕是有什么东西下来了;也有胆大的犟筋,骂骂咧咧地折回来跑到顶上,四下搜寻,但除了爬虫、猫哥狸儿,空旷旷的什么也没有。再有人路过时,又会有土坷垃噗 噗 地 丢下。
这些传闻不知是不是真的,但路过西寨儿的人步履一般都走得飞快却是肯定的,而且还会侧了头往上窥视。尽管有种种吓人的事儿,但西寨儿的诱惑实在让人挡不住。只要孩子们聚在一起,常说的就是“去西寨儿吧”,言语有着浮夸的兴奋,底气却透出明显的不足。
不知不觉,小孩长大,大人变老了。当人们不再惧怕黑暗和鬼魂之后,西寨儿似乎也失去了它的魅力,去得越来越少了。甚至有很多年,那里几乎都要被人遗忘了。
中学时,几个少时的伙伴说起西寨儿,特意相约了上去过一次。黑洞依然倾斜着通往高处,只是变得低矮了,须猫了腰身才能通过;西寨儿顶上,也没发现哪儿改变了,但却明显觉出它似乎变得狭小了。椿树和刺槐变得粗大了,草木却依然荒芜。
除了看到一只猫哥狸儿急慌慌一闪而过,几乎没看到什么活物。站在当年常坐的地儿往北望去,快要干涸的伊河再没有麦麦船驶过了,远处的首阳山,也被黄灰的尘雾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