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
无尽的战争伤痕

《西线归来》作者:雷马克

维利家离得最近,他开心地和老房子挥挥手:“嘿,老家伙——珍藏和平的地方。”
我们提议等他回家放下东西再一起走,他拒绝了。
“先送路德维希。”他似乎想再打一架,“要知道,家里等着我的只有土豆沙拉和喋喋不休的唠叨。”
我们在路上休息片刻,因为我们要把自己收拾一番,至少不能让家人们看出我们刚经历了一场街头乱斗。我把路德维希的脸擦干净,又拆下那条血迹斑斑的绷带,换了一条干净的,不然会吓坏他的老母亲。当然,以后他还是要去医院重新换药包扎。
路德维希到家了,一路上再没出什么意外,不过他看起来心事重重的。“别为这事儿烦心了。”我握着他的手安慰道。
维利的大爪子搭在他的肩膀上:“别郁闷,老伙计,任何人都有可能遇到这样的事,如果不是手上挨的那一枪,你早就把他们打趴下了。”
路德维希点点头,转身上楼。我们目送他上楼梯,确认他已安全到家。正要离开,维利突然想到些什么,对路德维希喊道:“踢,路德维希,下次狠狠踢他们,别让他们有机会靠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路德维希满意地点点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现在特别想知道,未来几个星期路德维希有什么打算。”我对维利说。
“当然是治好痢疾啊!”他答道,“不然……你记得吧,在那次袭击中,他一个人面对敌军的坦克,这可太吓人了,恩斯特。”
我点点头。
“好了,该说再见了,现在我要去看看亲爱的霍迈尔一家在过去的六个月过得怎么样。我想我的出现一定会引起一些骚动,然后在热闹的气氛中聆听一个小时的道德教育。唉,我的老母亲,如果她当兵,一定是一个好军官,她有一颗老妇人独有的、金子般的心,只不过那颗心一直被花岗岩包裹着。”维利笑着走了。
我独自前行,感觉世界发生了很大变化。耳畔回荡着炮火的轰鸣,就像一条大河在人行道下奔流而过。实际上直到我站在家门前,依然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
我慢慢走上楼梯,门前挂着一个条幅:“欢迎回家。”门边还摆着一束鲜花。他们看见我回来,在门前列队迎接我。母亲站在最前面,身后是父亲和妹妹—我看见他们身后的房间装饰得喜庆热闹,餐桌上摆满了食物。
我们提议等他回家放下东西再一起走,他拒绝了。
“先送路德维希。”他似乎想再打一架,“要知道,家里等着我的只有土豆沙拉和喋喋不休的唠叨。”
我们在路上休息片刻,因为我们要把自己收拾一番,至少不能让家人们看出我们刚经历了一场街头乱斗。我把路德维希的脸擦干净,又拆下那条血迹斑斑的绷带,换了一条干净的,不然会吓坏他的老母亲。当然,以后他还是要去医院重新换药包扎。
路德维希到家了,一路上再没出什么意外,不过他看起来心事重重的。“别为这事儿烦心了。”我握着他的手安慰道。
维利的大爪子搭在他的肩膀上:“别郁闷,老伙计,任何人都有可能遇到这样的事,如果不是手上挨的那一枪,你早就把他们打趴下了。”
路德维希点点头,转身上楼。我们目送他上楼梯,确认他已安全到家。正要离开,维利突然想到些什么,对路德维希喊道:“踢,路德维希,下次狠狠踢他们,别让他们有机会靠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路德维希满意地点点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现在特别想知道,未来几个星期路德维希有什么打算。”我对维利说。
“当然是治好痢疾啊!”他答道,“不然……你记得吧,在那次袭击中,他一个人面对敌军的坦克,这可太吓人了,恩斯特。”
我点点头。
“好了,该说再见了,现在我要去看看亲爱的霍迈尔一家在过去的六个月过得怎么样。我想我的出现一定会引起一些骚动,然后在热闹的气氛中聆听一个小时的道德教育。唉,我的老母亲,如果她当兵,一定是一个好军官,她有一颗老妇人独有的、金子般的心,只不过那颗心一直被花岗岩包裹着。”维利笑着走了。
我独自前行,感觉世界发生了很大变化。耳畔回荡着炮火的轰鸣,就像一条大河在人行道下奔流而过。实际上直到我站在家门前,依然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
我慢慢走上楼梯,门前挂着一个条幅:“欢迎回家。”门边还摆着一束鲜花。他们看见我回来,在门前列队迎接我。母亲站在最前面,身后是父亲和妹妹—我看见他们身后的房间装饰得喜庆热闹,餐桌上摆满了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