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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

——残酷而无意义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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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伯特说:“战争把我们的一切都毁了。”
  他是对的。我们不再是年轻人。我们不再意气风发地向这个世界奔去。我们都在逃避,在逃避自己,也逃避生活。我们十八岁,才开始爱上这个世界,却不得不向它开枪。第一颗手榴弹深深击中了我们的心。我们被隔绝在有所作为、努力和进步之外。我们不再相信它们;我们只相信战争。
  办公室里很热闹。希梅尔斯托斯似乎想提醒我们一切还没完。胖子军士长在前面一路小跑。说来也奇怪,所有正规军的军士长都是胖子。
  他后面跟着渴望复仇的希梅尔斯托斯,他的靴子在阳光下闪着光。
  我们站起身来。军士长气喘吁吁地问道:“特雅登在哪儿?”当然没人知道了。希梅尔斯托斯生气地瞪着我们。“你们肯定知道,就是不想说。快说!”
  军士长四处张望;在哪儿也找不到特雅登。他又巡视了一遍,“特雅登必须在十分钟之内到办公室报道。”
  说完,他就走了,希梅尔斯托斯跟在他身后。“我有种感觉,下次到战壕的时候,我会把铁丝线圈砸到希梅尔斯托斯的腿上。”克罗普设想着。“我们还会在他这儿找到很多乐趣。”穆勒笑道。
  这就是我们的野心:让这个邮差不再那么自大。
  我走进营房,告诉特雅登赶快离开。
  随后,我们就换了地方,又躺下来一起玩牌。因为这些是我们能做的:打牌,咒骂和打仗。这些对二十岁的我们来说并不算很多—但又太多了。
  半小时之后,希梅尔斯托斯又到我们这儿来了。还是没人理他。他四处询问特雅登的去处。我们都耸了耸肩膀。“你们也应该把他找回来。”他坚持说。“为什么用‘你们’?”克罗普问道。“就是你们几个?”“请您不要用‘你’来称呼。”克罗普说这句话的时候像个上校。
  希梅尔斯托斯愣了一下,“谁用‘你’来称呼你们了?”
  “您!”
  “我?”
  “对。”
  这些话在他身上起了作用。他斜眼看向克罗普,眼神中充满怀疑,因为他不知道克罗普到底是什么意思。毕竟在这个时候他不敢把事情闹大,只能向我们妥协。“你们还没找到他吗?”
  克罗普躺倒草地上说:“您以前来过这儿吗?”“这与您无关。”希梅尔斯托斯说,“请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