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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意

——残酷而无意义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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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下雨的话,她就不用搬搬扛扛那些干草了。
  这时,希梅尔斯托斯出现了。他径直朝我们走来。特雅登脸色难看,直挺挺地躺在草地里,气呼呼地闭上了眼睛。
  希梅尔斯托斯有点犹豫,他的步调放慢了,却还是走到了我们面前。所有人都没有打算起立。克罗普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他现在已经来到我们面前,等待着。没有人说话,于是他开口了,发出了一声“嗯?”
  几秒钟过去了,希梅尔斯托斯显然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好的方式就是命令我们立刻开始训练。但无论如何他也应该知道,前线不是军营大院。他试着把焦点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能得到回复。克罗普离他最近,所以非常荣幸地被选中了。
  “嗯,你也在这儿?”
  阿尔伯特对他并不友好。他简短地回答道:“我想,比您在这儿的时间长。”他红色的胡子颤抖着,“你们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谁?”特雅登睁开了眼睛,“当然知道。”希梅尔斯托斯转向他:“这不是特雅登吗?”特雅登抬起头,“你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吗?”希梅尔斯托斯呆住了。“什么时候开始用‘你’来称呼了?我们可从没一起趴过壕沟。”
  他对现在的情况一无所知。这种公开的敌意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但他暂时还很平静;肯定有人跟他开过玩笑,说过要朝他的后背开上几枪之类的话。
  在讲到趴壕沟这个话题的时候,特雅登因为生气而变得口不择言,“不,当时就你自己在那儿。”
  希梅尔斯托斯彻底被激怒了。特雅登立即先发制人,他必须说出他的格言,“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想知道吗?你就是个浑蛋,这就是你!这些话我已经忍很久了。”
  在吐出“浑蛋”这两个字的时候,几个月里积攒下来的怨恨让特雅登那双像小猪一样的眼睛闪闪发光。
  希梅尔斯托斯现在也很生气:“你要干什么,疯狗,你这个狗娘养的?长官跟您说话的时候,您得起立,抬头,挺胸,收腹!”
  特雅登夸张地招了招手,“你可以过来摸摸,希梅尔斯托斯。解散。”
  希梅尔斯托斯已经变身为一本狂暴的军事法典,比皇帝还不容冒犯。他吼道:“特雅登,现在我以长官的身份命令您:起立!”“还有其他事吗?”特雅登问。“违抗我的命令,您能承担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