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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青年

——残酷而无意义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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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感觉被冒犯到了,“如果你觉得不能,还问我干什么?”我又往他手里塞了些烟,“帮个忙吧。”
  “好吧。”他说。克罗普也跟着一起进去了,因为不信任他,所以要亲眼看看。我们都在外面等着。
  穆勒又开始说那双鞋。“那双靴子,我穿着太合适了。脚上的这双破鞋都给我磨出好几个水泡了。你觉得他能坚持到我们明天执勤结束吗?如果他晚上走了,那这双鞋肯定还在。”
  克罗普回来了。“你们觉得呢—”他问道。“没救了。”穆勒说道。
  我们就打算回营房了。我想起来,明天还要给凯梅里奇的妈妈写信。天气很冷,我想喝杜松子酒。穆勒拔了几根草嚼在嘴里。突然间,小克罗普扔掉了他的烟,疯狂地跺着脚,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结结巴巴地说:“该死的浑蛋,这些该死的浑蛋!”
  我们继续往前走,走了很久。克罗普已经平静下来了;这是炮弹休克的症状,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时候。
  穆勒问他:“坎托雷克在信里究竟写了什么?”他笑了笑:“他说我们是铁血青年。”
  我们三个人愤怒地笑了。克罗普骂道,他应该对自己还能说话感到高兴。
  是的,成百上千个坎托雷克,他们就是这样想的,他们就是这样想的!铁血青年。青年!我们确实不到二十岁,但还年轻吗?青年?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们经历的一切已经让我们变成了老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家中书桌的抽屉里还有已经写了个开头的戏剧《索尔》和一摞诗稿。以前的很多个晚上,我都靠写作打发时间,其他人也都差不多;但对现在的我来说,这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已经变成无法想象的事了。
  自从我们来到这里,即使什么都不做,也已经切断了与从前生活的联系。有时,我们会试图了解和解释现在的生活,但都失败了。克罗普、穆勒、勒尔、我,二十岁的我们,被坎托雷克称为铁血青年的我们,却对人生感到迷茫。老一辈的人与他们的过去紧紧相连,他们有自己的根,有妻子、孩子、职业和兴趣,这些都足够强大,是战争无法摧毁的。但是二十岁的我们只有父母,有些人有女朋友。我们拥有的并不多—因为在这个年纪,父母对我们的影响已经很小了,女孩儿还没有占据我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