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
——伟大的生命历程

《谭嗣同》上卷《萌动》作者:彭晓玲

但见白云坡下,又见绿水滩头。相呼相唤,论心商榷也不相尤。宠辱无关,做个云外之叟。
长江浩荡,举棹趁西风,箬笠簑衣,每向水云深际侣鱼虾,湖南湖北是生涯。只见白曲终之时,书房里一片寂静,大家依然陶醉在心中的歌声琴声里。嗣同坐着没动,已然陷入了沉思。
“君子乐不去身。我看复生是真正的君子,我辈望尘莫及。”李昌洵带头鼓掌。嗣棨则眼神复杂地看了看嗣同,欲言又止。
“说起操琴,我倒有一种忧虑。浏阳不少人会操琴,但受琴派传统的影响,将琴视为独奏乐器,操琴只能独乐乐,而不能与众乐乐。以至于浏阳每年逢孔庙祭祀,几乎无人可操琴。我蔚庐师写《琴旨申邱》一书,旨在唤醒世人操琴应以庙堂‘雅乐’为重,而勿偏向于独奏自娱。也因此,应将琴视为道器,我将办一个雅集,顺便说说此事。”嗣同说着,脑子里冒出了一个主意。
几人正说得热闹,徐老伯端着酒菜进来了,嗣同忙招呼大家喝酒。有酒助兴,大家聊到很晚才散。嗣棨临走前将嗣同扯到一旁,郑重地说道:“复生,弹琴归弹琴,应试归应试,叔父大人对你期望甚重呢。”说过,未等嗣同回答,就转身走了。
雷声隆隆,大雨瓢泼。只是弹了一曲《渔樵问答》,大兄就不高兴,要是他不赴科考又如何?嗣同摇摇头,转念一想,不知闰娘和兰儿还好吗?他的眼前闪现着兰儿明亮的圆圆的眼睛,思念滚滚而来。突然,一连串炸雷响起,隔壁花园里轰隆一声,看来有什么树让雷劈了,待明天早上再去看吧,他今天累了,这会儿实在想睡。
第二天是一个艳阳天。一大早,嗣同叫上李昌洵一起去花园看看,花园西南角上那两棵高大的梧桐树,被暴雷劈倒了一棵。这棵梧桐的梢顶往下,约有三分之一的树干被烧焦,正冒着丝丝青烟,而下部三分之二的树干却完好无损。想这两棵梧桐树,一到夏天就枝繁叶茂,叶片硕大碧绿,直插青天,枝叶之间,鸟雀欢叫不已,给静寂的大院增添勃勃生机。嗣同在梧桐树旁惋惜了很久。
这时,唐贤畴老人来到花园,他是浏阳城里有名的操琴高手,兴奋地建议道:“梧桐木,还是雷击木,真是斫琴的好材料,可遇而不可求,复生,这可是上天的恩赐。”
长江浩荡,举棹趁西风,箬笠簑衣,每向水云深际侣鱼虾,湖南湖北是生涯。只见白曲终之时,书房里一片寂静,大家依然陶醉在心中的歌声琴声里。嗣同坐着没动,已然陷入了沉思。
“君子乐不去身。我看复生是真正的君子,我辈望尘莫及。”李昌洵带头鼓掌。嗣棨则眼神复杂地看了看嗣同,欲言又止。
“说起操琴,我倒有一种忧虑。浏阳不少人会操琴,但受琴派传统的影响,将琴视为独奏乐器,操琴只能独乐乐,而不能与众乐乐。以至于浏阳每年逢孔庙祭祀,几乎无人可操琴。我蔚庐师写《琴旨申邱》一书,旨在唤醒世人操琴应以庙堂‘雅乐’为重,而勿偏向于独奏自娱。也因此,应将琴视为道器,我将办一个雅集,顺便说说此事。”嗣同说着,脑子里冒出了一个主意。
几人正说得热闹,徐老伯端着酒菜进来了,嗣同忙招呼大家喝酒。有酒助兴,大家聊到很晚才散。嗣棨临走前将嗣同扯到一旁,郑重地说道:“复生,弹琴归弹琴,应试归应试,叔父大人对你期望甚重呢。”说过,未等嗣同回答,就转身走了。
雷声隆隆,大雨瓢泼。只是弹了一曲《渔樵问答》,大兄就不高兴,要是他不赴科考又如何?嗣同摇摇头,转念一想,不知闰娘和兰儿还好吗?他的眼前闪现着兰儿明亮的圆圆的眼睛,思念滚滚而来。突然,一连串炸雷响起,隔壁花园里轰隆一声,看来有什么树让雷劈了,待明天早上再去看吧,他今天累了,这会儿实在想睡。
第二天是一个艳阳天。一大早,嗣同叫上李昌洵一起去花园看看,花园西南角上那两棵高大的梧桐树,被暴雷劈倒了一棵。这棵梧桐的梢顶往下,约有三分之一的树干被烧焦,正冒着丝丝青烟,而下部三分之二的树干却完好无损。想这两棵梧桐树,一到夏天就枝繁叶茂,叶片硕大碧绿,直插青天,枝叶之间,鸟雀欢叫不已,给静寂的大院增添勃勃生机。嗣同在梧桐树旁惋惜了很久。
这时,唐贤畴老人来到花园,他是浏阳城里有名的操琴高手,兴奋地建议道:“梧桐木,还是雷击木,真是斫琴的好材料,可遇而不可求,复生,这可是上天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