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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陷

无尽的战争伤痕
《西线归来》作者:雷马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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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炮弹再次砸下来,到处都是炮火的轰鸣,泥土和弹片如暴雨般倾泻而下。空气在轰鸣,大地在震动。火光四起,烟雾弥漫。趁此机会,我们一跃而起,从被烧焦的大地上冒出头,紧握手榴弹,蛰伏待命。
  
  “慢慢摸上去!”黑尔下令。
  
  战斗在左翼打响,那边正进行一场阵地争夺战。机枪鸣响,一枚手榴弹闪着死亡的光芒飞进战壕,枪声戛然而止,敌人立刻包抄上去。几分钟后,阵地彻底沦陷。
  
  黑尔目睹了这一切。“妈的!”他翻出掩体,大喊一声,“冲啊!”
  
  炮火轰鸣,我们冲上去。维利、贝特克、黑尔率先进入攻击位置,开始投弹。黑尔离得更近一些,他已经杀红了眼,就像来自地狱的撒旦。我们成功了,战壕里的人获得了反扑的机会,机枪恢复了生命,我们也建立了联系,一起冲进身后混凝土浇筑的工事中。一切发生得太快,以至于敌人都没有发现人已经被救走,依然不停地向战壕开炮。
  
  终于安全了,我开始担心路德维希,还好他回来了。很快贝特克也钻进来:“韦斯林呢?”

  “韦斯林呢?韦斯林在哪儿?韦斯林……韦斯林?”远处的枪声渐弱,在枪声的间歇,我们听到了一声声疾呼。
  
  “怎么了?”黑尔也回来了。
  
  “韦斯林失踪了!”
  
  冲锋时,韦斯林一直跟在恰登斯身后,后来他就不见了。

  “最后一次看到他是在哪儿?”科索莱问,恰登斯指了一个方向。

  “该死!”科索莱咒骂了一声。无论是贝特克还是科索莱,都意识到这很可能是最后一战了。

  “没关系,我们去找。”贝特克没有犹豫,“走吧。”
  
  科索莱嗯了一声,跟出去,黑尔想了一下,也出去了。很快,他们便消失在黑暗中。
  
  路德维希已经做好战斗准备,一旦三人受到攻击,他就指挥队伍发起冲锋,把三人抢回来。
  
  手榴弹的爆炸声响起,左轮手枪的声音也加入进去。路德维希立刻站起来,我们正准备冲出去,汗流浃背的贝特克和科索莱出现了,身后还拖着一块油布,上面还躺着一个人。
  
  黑尔?!
  
  不是黑尔,躺在油布上呻吟的是韦斯林,那黑尔呢?黑尔一边撤退一边阻击敌人,很快便折返回来。“韦斯林不小心跑到对面去了,肚子上挨了好几枪。”黑尔解释道,“刚才又被左轮手枪来了两下。”说完,他看着韦斯林:“你怎么样?”韦斯林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