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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战

——鲜活炽热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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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人民日报》上登出了章纯久因受贿被开除党籍的消息,他原来是一只小“老虎”。所有听过他报告的人都怔了。
  正像秘书室老周预言的,凌蕊园最近是“想睡觉也没有时间了”。她做统计工作,等各基层的数字报上来,再统计全区数字。基层的报上来,往往要到每晚八时以后,她连续几天都是早晨四五点才睡下。我每天晚上开会回来,总去看看她,怕打搅她的工作,就站在旁边,烤一烤火。我本来十分粗心大意,那次却“指导”了她,她复写表格的时候,只用了一个大头针——把日式美浓纸与复写纸叠起来,最多一次可以复写四到五张,复写过程中,靠下面的几张纸很容易歪斜滑动走形,我告诉她,应该两边都用大头针别死。她感谢我。
  前天夜里我把一本苏联小说《少年日记》拿给她,我说:“书是拿来了,怕你没有时间看。”她说有时间。(插话:少年日记最难忘,少年心事仍牵肠,少年情节全无影,少年记忆仍堂堂。)1952年2月10日星期日今天一天没有休息。
  我常想:我并不羡慕别的年轻人。甚至包括苏联的年轻人的美好愉快生活,人应该美好,人应该愉快,又不单单是美好,不单单是愉快,人还需要艰苦,需要挑战,需要咬牙,需要坚忍,需要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我没有少年时代,十一岁作为“进步关系”,即尚无组织身份的革命人,与本市地下党建立了固定联系,十四岁加入了党,不久就参加了工作。这种早熟也许是可爱的,我也曾为之骄傲称意,或者,也许是艰难的、过分的;会有各种人戳你的脊梁说这并不可取。但这已经是事实,是历史,是从前,也是后来:各有各的命,各有各的百味杂陈,各有各的得失苦乐。我什么也不换!我就是我,不是吹着口哨、哼着歌曲、梳着发型、穿着皮夹克、吃着馆子的他她你您。我愿意这样生活,从自己有思想,就全部献身在改造生活的伟大事业里边。我喜欢提前、努力、加油,预先做到旁人认为我做不到甚至是不能尝试的事情。
  以后呢?将来呢?现在的世界是现在不是将来,现在的中国需要的是苦战。等生活里没有了地主、联合国军、五毒俱全的资本家与贪污分子,等中国的经济走上富裕……后来的少年们就会获得真正日益轻松的幸福与发展了。